说多了都是泪 - 这是一坛毒酒
小学的时候,二驴家住我家斜对门,中间隔了条土路。虽然他比我小了一岁,但是我是被他带坏的。有一天,二驴跟我说他爷爷是五毒教的坛主。我当时就蒙圈了,问:“你爷不是崩爆米花的吗?啥时候成坛主了?”
二驴微微一笑,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他们家西屋,在板柜底下造了好大一会,灰头土脸地拖出一个腌咸菜的坛子。
“看清楚了!”二驴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双乌漆嘛黑的筷子,掀开坛盖,在里面搅动起来。随即,从坛子里挑出一节黑白花的条形物体。
我定睛一看,竟是条蛇!与此同时屋里弥漫起一股浓浓的酒精味道。
“我爷说了,这叫五毒酒,喝了七孔流血。他是五毒坛坛主,只有他能喝!”二驴把蛇丢进坛子,解释道。
“那你敢喝不?”我见不惯他牛逼哄哄的样子将了他一军。
“不敢……”他看我一脸不屑,话锋一转“是不可能的。”
“那你喝一碗我看看。”我不依不饶。
二驴受不得激,噔噔噔跑橱柜里翻了个碗出来,从坛子里舀了多半碗。
碗里的液体有些浑浊,二驴看了我一眼,一咬牙一闭眼,咕咕两口就灌了进去。
可不得了了,二驴开始剧烈的咳嗽,伸出舌头,双手猛扇。脸上更是涕泪交加,“水……水”二驴沙哑着喊道。
我吓坏了,赶忙跑出去舀了一大瓢水进来。
二驴灌了大半瓢左右,嘴里突然飙出一股箭壮水柱。一点没白搭,全到我脸上了。
我顾不得擦水,赶忙朝外面跑去找大人。因为我看到二驴鼻孔淌出两股鲜血,认为二驴要七孔流血死翘翘了。
当我带着二驴爷爷回到西屋的时候,二驴已经抱着水瓢倒在炕沿边上。
我以为二驴死了,吓得哇哇大哭。二驴爷爷顺手从炕席底下摸出一团棉花,揉成两团,把二驴鼻孔堵住。然后左右开弓,扇了几个耳光,见二驴没反应,骂道:“还没耗子大,六十多度的泡酒也敢喝?都补出血了!”说完,拖死狗一样,把二驴拖到炕上。
我这才知道二驴没死,酒不是毒酒,他爷也只是个崩爆米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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