辐射奇侠传……涂鸦
“逍遥,又在干嘛呢,还不下来帮忙!”躺在床上拿着木剑比划的李逍遥突然听见楼下的声音。他站起来,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作为悦来客栈的伙计,他可算得上是非常不合格的了。原来是叫他去杀鸡,今天从市集上买回来的这只大鸡有点凶,分量足有50斤,力气也很大,杀的时候不小心让它挣脱了套在头上的罩子,它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因为无法挣脱绑住两腿的绳索,只好猛啄周围所有能够得着的东西,尖锐的喙力气很大,居然一下子就啄穿了一块菜板。厨房里的小工不敢杀,李大妈只好叫逍遥来帮忙了。李逍遥没法子:“阿旺,把赶牛棒给我。”毕竟只有14岁的阿旺还没自己对付过鸡这么凶的动物,站在鸡嘴能够得到的范围外战战兢兢的,手里的赶牛棒和菜刀都快掉地上了。看到李逍遥过来赶紧过去:“少东家你来杀吧。”
李逍遥接过两样工具,向那鸡就过去,那只畜生自然也知道这是要自己的性命来的,所以拼死的探头过来啄他,不过,17岁的李逍遥杀鸡宰牛的经验也有好多年了,所以看准了那大嘴的来势,轻巧的躲开了,赶牛棒啪的一声打在鸡头侧面,赶牛棒头部的线圈立刻发出一阵蓝色的闪电,那大鸡一下给打晕了,脑袋一下子耷拉了下来。李逍遥扔下赶牛棒,一把抓住鸡嘴使劲向上拉起,露出脖子,然后用那把磨的飞快的菜刀刷的一下拉断了气管和颈动脉,阿旺赶忙把脚盆放好,鸡血干干净净的喷进脚盆里,转眼就满了,那畜生在窒息和快速失血下一下子就失了力气,倒在地上轻轻抽搐了起来。
“真是的,你也14岁了,连只鸡都杀不了。”李逍遥埋怨着。
“逍遥,”看杀鸡的活已经完了,李大妈喊了声:“别耽误了上学的事,都快中午了!”
“今天学校放假!”李逍遥的话不多,其实并不是因为他懒,这个客栈令他总觉得有一种生活在梦中的感觉,大妈实际上是收养他的一个寡妇,他的母亲死于十五年前的一次蛮族劫掠,当时她正去省城看望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是当时刚刚被任命为省学宫里的办事员,母亲死后他居然就不知去向了。有人说他知道蛮族杀了妻子后拎着一把长矛就进了山里,但是大家都知道那些蛮族是会法术的,那种带着霹雳和闪电的卷轴能把人一下子烧成灰烬。反正总之之后就没人再看见过李志奇,也就是李逍遥的父亲。
“那前面招呼客人去,今天人多。”掀开帘子,李大妈探头说。
悦来客栈是整个鲁国境内所有官办民营客栈的统称,这里兼有官方驿站和民间高级酒店的属性,可以说是鲁国行政机构的具体的触角。李逍遥所在的这个安乐镇的悦来客栈这几天特别忙的原因是这几天正在进行乡试,明年他就到18周岁,也要去参加科举了。所以今天到也是一个和也许将成为自己学长的人们交流的机会呢。
从周围的几个乡过来的士子们在这正午时分都想要放松一下紧张了多时的心情,所以都放下了书本和武器,供应米酒和啤酒的客栈餐厅就成了他们聚会的场所,这些穿着长衫的人们互相交流着,有人在说自己以前参加考试的经验,有人则是第一次参加考试想从别人那多了解一些关于考试的情况。不过明天是乡试第一天,考试内容是乐射,音律只考听力,并不要求演奏乐器和歌唱,所以并不是很难,只是个象征孔夫子的荣誉的考试项目,但射可是货真价实的,根据身高臂长分组考长弓或短弓,如果是参加的武科的话还要加试步枪射击。这对于士子们来说,十年寒窗苦可就在此一试,是很紧张的事情。
两杯啤酒下肚,这些年纪十来岁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们就按耐不住情绪了,开始高谈阔论起来,而且很快就跑题到和考试无关的地方去了。
一个身高快两米的健壮汉子粗声粗气的嚷着:“孔夫子在上,这年头,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我今年去省城看见居然家家都在做生意,买卖那些奇巧瘾技的玩意儿,那些商人们,把一截怀表的链子露在上衣口袋外面,甭管眼睛好不好,都要戴付金丝边眼镜,上厕所都坐在白瓷的马桶上!真不知道阳明精舍的君子们都在想什么呢,长此以往,夫子的脸都要被这些人丢尽了!”
周围的人们立刻应和一片,纷纷指责现在市面上泛滥的洋货的罪恶。
“张兄所言极是啊!这洋货,究其根源,我们鲁国自己又不做,那都是从塞外流进来的啊。西面的那个兄弟会,一直觊觎夫子的故里,我听说,那些人都是用些奇巧瘾技的东西,连吃的肉都不是杀鸡杀猪所取,而是直接拿块肉做引子,在玻璃罐子里用邪法催生出来的!他们想要用这些奇巧瘾技腐蚀夫子的臣民,让这天下回到大混沌之前的时代去。简直是一群鲜廉寡耻的东西啊!”
“是啊是啊,要我说,就应该封闭关卡,关闭互市,让这些小人在他们自己那自生自灭吧,没有夫子臣民给他们提供五谷杂粮,让他们吃肉拉不出屎自己憋死吧。”
……
大厅里一片嬉闹笑声突然安静了下来,有人身上挂着的玉佩样的东西开始发出了奇怪的“磕磕磕磕”的声音,而且一阵紧似一阵,好像正宣告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后门处,布帘子里突然冲出了一个人,李逍遥定睛一看,正是阿旺,他脸色苍白,一头栽在地上怕不起来,只能勉强抬头:“那,那鸡肚子里……”说着就昏迷了过去。
大厅里众人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有仔细的人随身带着抗辐剂的,二话不说就掏出药瓶整瓶吞进肚子,而大部分人慌不择路的互相挤做一堆向外逃。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
李逍遥却全然忘记了害怕,他掀布帘子冲出,之间后厨里工人们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而李大妈倒在那只开膛了的鸡尸边上,身边是一个白色的鸡蛋样的东西,但仔细一看却不是鸡蛋,是一块石头,石头被打裂成了两块,中间落出一个红色的罐子,罐子被摔开了,从裂口里流出一种发着荧光的液体……
盖革计数器的声音已经几乎连成了一片,李逍遥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面前出现了一点亮光,感觉晃晃悠悠的,很刺眼,李逍遥转动自己的眼球想要避开那亮光。于是醒了,一只蜡烛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蜡烛后面的一面圆形镜子把光线聚焦到自己的眼睛里,弄得他眼睛很痛。
“你醒了。”拿着蜡烛的是镇上的郎中,“你的体质还真特别呢,将近500伦琴的辐射,只用了一剂福特宁就降到0了。”他叨咕着。
李逍遥挣扎着坐起来,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好像正有无数钢针插在自己全身各处。“怎么回事……那个蛋里是什么啊”
“我这的辐特宁只有最后两包了,你大妈现在身上还有相当于600伦琴的辐射量,我发现了EFV感染的迹象,如果两天内不想办法找到降低她体内辐射的办法的话她会死,或者变成僵尸。”郎中说了很多李逍遥听不懂的名词。
“什么EFV,什么僵尸。其他人呢?”
郎中抓抓头发,知道自己需要给这个年轻人做些解释。
“你已经昏迷两天了。”他说。“你和你大妈的体质比较特殊,似乎很能抗辐射,现场的其他人几乎都立刻死亡了……我是说在后厨的人,那罐子里的放射性废料的放射强度很高,现场处理很费力。你能受到那么强的辐射还不死是个奇迹。你的体质让你成为救你大妈的最后希望。”
李逍遥依然糊涂,他对于辐射啊什么的并不知道,十年寒窗他学的是圣人之道和礼义乐射,圣人之道里可不包括放射医学什么的。
郎中叹了口气。“我说简单点吧。你家客栈里的伙计十多口已经全死了,活下来的只有你和你大妈,你大妈被辐射的很厉害,或者用你能理解的语言说,她中毒中的很厉害,需要用解药,此外还有当时在的几个客人也病得厉害,同样需要解药。你耐辐射的体质很厉害,所以,要救这些人,你得去一个地方,去找解药。”
明白了吗?
李逍遥全身依然很痛,但是他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躺在郎中家的床上,身上到处都裹着一种奇怪的纱布,被一种很臭的液体浸湿了的纱布,他开始以为是自己身上化脓的脓水,但后来发现不是,似乎是医生给自己涂抹的一种药水。
医生说的很急,但是他也大概明白是要干嘛了。他努力的发出声音:“好,我要去哪?”
天黑前,李逍遥在医生的家里……全镇上唯一的一座按照古代的样式建造的房子,方方正正的用灰色的混凝土建造的,屋里到处都用白灰粉刷,而且全是一股一股奇怪的药味。有的是熬制草药的味道,有些就不知道是什么气味了……吃了一顿饭,有壁虎肉和牛肉,和一种怪模怪样的蘑菇煮在一起一锅,郎中说有助于降低他体内的内辐射。当然,最重要的是能补充他的体力。
郎中告诉他,他要去的地方在镇西面二十里,是一个山洞,有很强的辐射,人不能进去,会被辐射死的,而且医生现在没有足够的药来救这种辐射病人。他需要洞库里的这种发光的蘑菇,它们能除辐射,是最有效的降辐射草药的材料。因为洋货的注射剂已经没有了,所以医生需要大量的发光蘑菇,他准备了一个大竹筐,说:“你起码得进去装三次,都要装满才行。”
“洞里会有妖怪吗?”李逍遥问。
“很可能,不过不一定是妖熊,狐狸精或者野狼精更可能些。你有赶畜棒应该可以自卫的。”
“另外还有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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